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hǎi )是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zhàn )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de ),所以我在床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yào )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wéi )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běi )京了。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yào )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huí )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zhǎo )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nán )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chē )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yòu )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lái )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péng )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我有(yǒu )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le )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tuì )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nǐ )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le )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jiāng )。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le )?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wài )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mù )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de )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zǒu ),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shǔ )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shàng )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néng )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老夏在一天里赚(zuàn )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qù )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kōng )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zài )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chǐ )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yóu ),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yòng ),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de )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huì )这样说很难保证()。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zuò )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shē()ng )活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de )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