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建筑界最高荣誉普利兹克奖获得者矶崎新采访视频+文字版

2019年3月5日,日本著名建筑师、城市规划师与建筑学者矶崎新成为2019年度普利兹克建筑奖获得者。该奖项是国际上公认的建筑界最高荣誉。
2019年普利兹克奖获得者矶崎新
2019年度评委会的评审辞这样写道:“他兼具对建筑历史和理论的深刻了解,勇于拥抱前卫,从不满足于复制现有;他对有意义建筑的追求也反映在他自己的设计作品中,直至今日仍然不拘一格、不断演进,其方式方法总有新奇之处。”

Announcement

获奖感言

“我叫矶崎新,是一名建筑师。我出生在日本的大分,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我与建筑的初次接触是核爆炸的爆心,建筑荡然无存,更无所谓城市。我对建筑和城市如何从废墟中兴起产生了兴趣。当和平重新降临,大家都不敢再冒险,变得安静和温顺。然而确实有一段时间,只要有意思一切都可以,要干就干大的,别在乎一两个失误,就是这样一个时代。然而时不时的我们会提出疑问‘什么是建筑?’并对它的内涵和机理展开深入思考。建筑师不能只负责设计建筑,而要思考建筑师的未来从业方式,因为范式正在改变,新一代建筑师应运而生——就是新时代的建筑师。我们之所以能够洞察隐匿,是因为一切已经变得太过肤浅,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深化理解,我相信我们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

My Introduction to Architecture

我的建筑名片

“我十二三岁时,我出生的那座城市完全被焚毁殆尽。海岸对面是刚刚被原子弹夷平的广岛市,周边没有楼宇,没有建筑,更不用说城市了。只剩断壁残垣。目之所及只有重建工所需的临时工棚。那些就是在城市里能够看到的一切。我考上大学后,读到的第一本建筑学专著的作者是Sigfried Giedion。书名译作‘空间、时间与建筑’,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建筑学。所以那时的我还没有领略到真正的建筑学,只有书本上才看得到。这才是我立志研究的建筑学,当然我的家乡并没有书本上描述的建筑,即便在我最负笈深造的东京也不例外,我找不到任何建筑,这就是我职业生涯的开端。”

Local Beginning

从本地出发

“Otto Wagner是19世纪后期的一名维也纳分离派建筑师,他曾经说,一名建筑师至少要到40岁以后才可以被社会所认可,所以我30多岁时宁可“思考”建筑,不仅包括建筑与城市还包括艺术、艺术表现和对象,各种事件以及普遍现象,一切都值得深思熟虑,而且要带着建筑师的主观色彩,因此在我三十多岁时,我周游世界,积极投身于各种艺术和文化运动。那时我的建筑设计活动主要局限于我的家乡大分县。所幸的是,在我的出生地,还像以往那样,有一些慈善家愿意充当艺术赞助人,他们与我父亲素有深交。战前,他们就曾携手资助本地区的艺术和文化事业,这些人鼎力支持,给了我几个为大分市设计楼宇的机会。”

Global Inspiration

来自世界的灵感

“我的第一个海外设计项目是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客户希望建造一座可以与纽约市现代艺术博物馆相提并论的艺术机构。从零开始组建一个团体,为了遴选建筑师,他们列了一份包含50多名国际建筑师的名单,在面试前,他们希望对建筑师的已完成作品进行实地考察,20世纪70年代,我大多数已完成建筑作品都位于北九州和福冈地区。最终,他们还是造访了我的项目。我的项目之一是有‘红墙’之称的福冈互助银行大楼,就在博多车站前面。委员会很喜欢这座建筑的细节处理,并特别提出博物馆也要采用同样的红墙。这座建筑为什么会用红色墙壁呢,因为在我的环球建筑之旅中,我曾经参观过印度阿格拉的一个名为‘红色堡垒’的地方,这座完全由红色砂岩建成的城市着实令我痴迷,所以我打算将这种红色岩石首次引进日本,我当时是想在九州岛上尝试这种岩石,看看最佳效果如何。缝隙裂成了两段,露出了岩石表面,纹理在光线照射下格外夺目。它与九州夏日骄阳相映生辉,它在洛杉矶阳光下也会同样出色。我意识到它最适合这个博物馆项目,我的灵感就来自九州岛与洛杉矶相似的阳光质地,所以在我的博物馆项目中采用了相同细节处理和相同的红色砂岩。”

Culture in the 80s

回首80年代文化

“Cooper Hewitt是位于纽约的一家设计博物馆,在它之前,世界上还未曾有过设计博物馆。我一直很喜欢与正处于形成阶段的艺术机构合作,这家设计博物馆的筹建过程中,汉斯·霍莱因向我和埃托·索特萨斯提出邀请。他说,有了这两人协作,他可以筹办一届很不错的展览,在合作策展的过程中,我结识了纽约的一些所谓‘前卫派建筑师’,比如菲利普·约翰逊他们把我拉进了纽约密友的小圈子,此时我正在承接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设计项目,忽然有人从纽约给我打电话,这个人就是伊恩·施拉格,他想对纽约的一座旧歌剧院进行翻新,我问他你想用它做什么,他回答,开俱乐部。这就是今天的‘Palladium’,他想为纽约下城区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们创造与上城区知名客户群体对接的机会,这个俱乐部是为了‘牵线搭桥’而准备的。那些艺术家甚至并非来自SOHO商业区,而是来自TriBeCa区的画家,比如当时岌岌无名的让·米切尔·巴斯奎特。那时连Clement和Clarke都还无人知晓,安迪·沃霍尔把自己的工作室‘The Factory’设在了它旁边,这些艺术家几乎天天在那里晃悠,在洛杉矶,我设计的建筑是为了高雅艺术服务的,而在纽约,我设计的建筑却是为通俗艺术服务的。”

The Future X

“试验城市X”

“文艺复兴时期的莱昂·巴蒂斯塔·阿尔伯蒂从人文主义的角度对建筑进行了界定,这个理念一直沿用到20世纪末。过去,我们言必称‘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而现在,我们虚无历史,无视理论,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转变范式的时候。眼下,我们正在进入‘非人文主义时代’,大型企业集团迅速膨胀,例如谷歌、苹果、脸书和亚马逊,四巨头所垄断的行业其经济总量超过了一个国家,人文主义建筑最终将会销声匿迹。以我本人为例,我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就一直在思考这方面的发展,我曾预见的建筑将再度出现,在城市方面,我目前正在进行一个名为‘试验城市X’的项目。‘X’与任何现存城市都不会有相似之处,我希望能够亲手催生这样一座城市。我正在设计它的控制和调节系统,还有非线性交通系统和空中交通管控系统。今天,我们生活在‘职住分离’的城市,但未来我们或许会生活在功能区相互交融的城市里,家庭门第将变得模糊不清。当然,我们不会变成妖怪,人类仍将拥有正常的面孔,人们都会成为这种未来前景下的公民,而城市则将向所有居住者敞开,这就是我的项目‘X’。”

视频信息由凯悦基金会提供

更多信息和视频,敬请访问 pritzkerprize.com/cn

官方微博:普利兹克建筑奖 PritzkerPr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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